小林說他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迷戀過馬克斯主義的烏托邦,
後來他印象很深刻的一句話就是:

「三十歲以前不迷戀馬克斯主義的人是笨蛋,
 三十歲以後還迷戀馬克斯主義的人是白痴。」

我們人總是越來越沒有理想性,
然而烏托邦不就和陶淵明的桃花源一樣嗎?
孔子的禮運大同篇曾有過這一句話:

「是故謀閉而不興,盜竊亂賊而不作,
 故外戶而不閉,是謂大同。」

這是遠古的時代,都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了,
還能期待現在嗎?看電視就知道要等很多個下輩子了。

倪匡書中的原振俠系列有這麼一個故事,
一個考古學家挖掘到了埃及法王時候的權力之仗(好像是權仗)
黃絹急於將此權仗帶給卡斯楚將軍,
使他可以一統天下。

然後原振俠告訴她,
那是因為在埃及那個時代,人們還沒有「權力」的觀念,
所以法王才能一統天下,權傾一時,
現在的人都懂的什麼叫權力,所以那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
黃絹不相信,當她將權仗帶回卡斯楚將軍身邊的時候,
發現了原振俠說的話其實是事實,
於是她寄了卷影帶給原振俠,裡面經過長久的沉默後只有這樣一句話:

「你說對了。」

我想,真正可以處在烏托邦的時候,
應該是那把權仗還沒出現的遠古時代吧,
太遙遠的記憶了。

從人類懂得鬥爭、權勢、名利的重要之後,
我們的理想性早就可遇而不可求。

我們只是在混亂的時代中,
尋找最適合我們的生存方式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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